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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4章 就像那颗破碎
 虽然被岳母的很狼狈,但也让我的思绪回到现实,突然想起那个喜欢坐在台阶上,吧嗒吧喏着旱烟的老父,说过的那句话,不管日子有多苦,还是要好好过。

 直到现在,我对这句话才有了更深点的理解。今天是公司宣布扩组的日子,披上衣服,洗漱一番,装着什么都没发生的去上班。走进公司有点后怕,昨晚痛揍了肖,离开时也没注意看,不知道他怎么样了。

 不是担心他,如果不是子拦着,我肯定还不会停手,而是怕事情闹大,在公司传开的话,不管是名声,还是工作,恐怕都要毁了。

 心惊胆战的走进办公室,没听到什么关于肖的事,反而所有人都在议论扩组人选的事。松了口气的同时,也有些疑惑,不知肖在耍什么花样,以他平时那副小人模样,不可能就这么算了。

 苦挨到领导上班,秘书打来电话,通知企划组所有人到办公室开会。忙碌这么久,费这么大劲,连子也回娘家了,终于即将揭晓,说不紧张那是假的。所有的努力,值不值得,有没有收获,就看接下来上面一句话了。

 路上遇到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事,平常和我关系比较近的几个同事,围在我身边,一个劲儿恭喜,说这个位置非我莫属,晚上要请客之类的话。

 他们是从我近来的表现,以及上次老板的重视,和误以为是公司安排我出的专题判断。根本不知道我和肖的事,也不知道其实我跟上面的关系,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紧。

 加上昨晚发生的事,如果肖真要在其中搞鬼,我心里还真有点虚,对于同事的热情,我只能虚以伪笑的答应,自然不能把矛盾说出来。

 虽然不知道肖有多大能量,但我也不是很害怕,至少我认为,这段时间的成绩是有目共睹,加上那次老板还是有心提拔我,上面或许多少会考虑下。所有人挤在办公室轻声谈论,老总,企划主任,还有几个领导层陆续进入。

 肖那胖子也在其中,看来还真是缺乏运动,揍了半天,那胖子却根本没什么大碍,只是脸上,眼角还有些淤青的地方。

 肖自然也看到我,视线与我对上,我看到丝冷漠,仇恨,还有得意。心里更是紧张,不是害怕他,而是他似乎有成竹。在座的也不乏一些跟肖识的人,不停起身拍马,关心问怎么回事。

 肖不着痕迹看了我一眼,冷笑说,晚上喝多了,遇上几个小贼。看来肖也怕那事曝光,因为对我,对他都是丑事,闹大了,不止我会遭殃,他肯定也逃不掉。回敬似的瞪了他一眼,平时就累积的恨意,加上子的离去,更胜从前。

 由于在公司的资历,我也坐在靠近前排的位置,老总路过认出我。还特意停下,拍了拍我肩膀笑着夸道干的不错,以后要更加努力。

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?当时感动的差点哭了,捧着领导的手连连点头。就差像条狗一样趴下,为老总把皮鞋擦亮点了。几个领导坐在前排的空位,文员先上前开场,接着请老总上台,无非又是那些老掉牙的话。

 什么随着公司发展,益壮大,效益变好,要准备扩组,希望职员以后多多努力,公司会给出更好福利之类的空话。

 串了半天场子,才回到正题。企划部主任上去,简单介绍了下企划部门的近况,又把扩组大致的人数讲了下,最重要的自然放在最后,当听到组长在公司内部提拔时,即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还是发出阵欢呼。

 不过更关心的是下面,企划部主任煞有其事的拿出个信封,说这次组长的人选,是领导投票选举的,绝对公平公正,是为实现公司最大利益做出的决定。

 看着所有人都欢呼的样子,我有点恶心,心道,都是话。要不是肖那次自己爆出内幕,我还真跟大多数一样,被蒙在鼓里,真相信什么公平公正,不过看其余人兴奋的样子,心底恐怕还抱着丝期望,期望那个馅饼,会砸到自己头上。

 不知为何,心底突然有点不耐烦,急于想知道答案。从领导刚才的举动,加上话语和平时的态度判断,我心里是十拿九稳。

 企划主任显然不知道我心底的急切,知道也不会乌我这个小人物。继续在台上演讲着什么,希望新上任的组长能继承公司的传统,带领好新来的职员,把公司做的更好之类的漂亮话。

 看着他在台上滔滔不绝,我有点气闷,是不是每个领导都上过口才培训课,随随便便就能在哪儿脸不红,气不的讲上几个小时,还不带重句的。

 但我已经没心情听,就在昏昏睡时,企划主任终于慢看看的拆开信封,拿出信纸,目光在上面停留几秒,也不急着宣布,接着又把众人扫视一圈。估计当时所有人心里都在骂娘,反正我是在骂。

 吊足众人闻口,企划主任才慢慢张嘴。演讲的时候唾沫星子飞,念个名字嘴张半天也没念出来,所有人都正襟危坐,目不转睛的望着企划主任的嘴。

 我也在根据他的嘴型,判断要念出什么,和所有人一样,都在心底期盼念出自己的名字,企图用意念让他念出自己的名字。

 统一决定的组长人选是所有人全都差点倒地,对半天口型,居然不是。汤胜这两个字念得很快,所有人都还没从被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,我也不例外。

 但这个名字,让在场有期盼的除了一个人,其余人都失望了,我也呆若木。当时像是突然失重,身子轻飘飘的不着力,不知是魂飞走了,还是身体也跟着飘走了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
 这个答案让大多数人失望,不解,自然也会有人欢喜。只隔我两个位置的汤胜,像是中了六合彩,站起身来不停向其余人挥手致意。他的表情虽然喜悦,但看他镇定样子,似乎早知道答案。那些跟他有情的人,也不停鼓掌叫好。

 我恍然明白过来,转头看向肖。他也正盯着我,不过我们的表情不同,他笑的很得意,我腔怒窖,和无奈。他脸上的肥挤成一团,眼睛挤的都快看不见,却有丝恶的光芒,让我全身发寒。

 我在他面前,就像个拿着木剑,不停挥舞的跳梁小丑。只要他愿意,随时能撕碎我,让我粉身碎骨,死无葬身之地。***

 在场其余人虽然有些失望,但他们原本就没抱太大希望,只有我在哪儿不知所措。汤胜被请上台讲话,像是早准备好稿子,大篇感谢和表决心的话,但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听。

 努力那么久,付出这么多,一朝落空,全盘皆输,突然有点茫然,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,会怎么样。

 直到会议结束,我也没恢复过来,不止没听到台上扬胜夸夸其谈,大放厥词的豪言,也没听到几个关系较近同事的不岔和安慰。回到办公室,看着桌上,还在拼命赶工的企划本,有些想笑,是自己太笨,还是太不了解这个现实的社会。

 这一生我都没这么努力过争取某样东西,第一次有了点企图心,拼命努力,却一败涂地。不止在工作上失败,感情上也同样失败,那个温馨的家被我得一团糟。

 我忽然觉得,子选择离开我,或许是对的。她跟着我这样一个一事无成的男人,将来会有什么幸福,不但保护不好她,还差点将她推入火坑。

 这样的我,凭什么给她幸福,有什么资格来谈给她幸福,虽然我恨自己,但也恨那个引我,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肖

 想到他那张是肥的笑脸,看到我失望时得意的眼神,怒火迅速窜出,抓起桌上的企划本,狠狠砸向办公室的门。嘭的声惊响,企划本散开,纸张撒落四处,就像我那颗破碎,绝望的心。 m.Hug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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