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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触手微感湦热
 如果她也有碧湖那样的美貌,兴许绣榻上躺着的就不是一人,而是一双了--这念头着实令她胆寒了一阵。

 不过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黄缨很快便觉得可笑起来。世上有种人是没法做坏事的。她还住黄泥沟老窝子的时候,家里有九个兄弟姐妹,连吃饭都要争抢。

 隔壁狗子他妈可怜她一个女娃儿抢不过,瘦得脐贴背,不时偷偷带进自家的灶房,半张面饼、剩俩饽饽什么的。

 小黄缨一拿到吃的便钻入桌底,拼命往角落里蹭,一股脑儿的将东西入嘴,生怕被其他兄弟姐妹挖了出来。狗子他阿姐老骂她“贼丫”,那神气活像瞧着沟里的小猫小狗,从过家家一直骂到出嫁。

 狗子家的太爷争气,留下了一点薄产,儿女都养得白润,狗子他阿姐更是出落得十分标致,细腿长,肌肤像是匀上了粉似的,一出汗就显得特别腻白,犹如蒸磨细了的甜藕浆。

 黄泥沟的小伙子们成天在附近探头探脑,阿姐却早有了心上人。那,小黄缨又溜进狗子家灶房找吃的,忽听蓝布门帘外一阵窸窣,她悄悄掀开一角,却见一名身材高大、穿着贵气的青年男子与阿姐黏在一块,两人磨磨蹭蹭,不多时便厮到了炕上。

 男子生得一张白净面皮,丹凤眼、鼻梁,双眉斜飞入鬓,比起黄泥沟那些个做工的黝黑男人,不知好看了多少倍,瞧得小黄缨心口突突直跳,不知怎么忽然酸刺起来,益发恨上了阿姐。

 那时阿姐双颊红扑扑的,眼角直要滴出水来,比平时还要美上几倍。男子净拿口鼻磨着她的颈窝,大口大口嗅着领间的体温气息,一只大手着阿姐的脯,片刻又探入襟里。

 阿姐的襟扣被扯开来,袒出一大片雪白酥腻的肌肤,沃腴间丘壑起伏,男子抚过之处都留下密密的汗渍,分不清是谁濡了谁。阿姐猫叫似的轻哼着,左手软弱推拒,右手的食指却衔进了润红的瓣间,小巧的贝齿忘情地咬着。

 男子颇受鼓舞,大大扯开阿姐的襟口,掏出一只雪润润的油尖笋,一口噙着顶端的蓓蕾嫣红,啜得滋滋有声。阿姐这才真正紧张起来,身子一弓,揪紧了炕上的棉布被单。

 “别…呢!好…好羞人…”她娇娇的埋怨,轻不止,混杂了气声的语调恍若呻。男子依然故我,得硕肥的溢出指,原本浑圆拔的廓在五指间恣意变形,沾晶亮唾沫的如小指指节,骄傲地向上翘起,随着颤抖的娇躯不住轻晃。

 “妹子不愧是做惯庄稼的,身子好结实。”男子嘴上逗她,突然一把握住房,实实的抓了掌:“啧,这宝贝居然这般弹手!”

 阿姐又羞又气,偏生疼痛里又有几分恼人的舒,一时被摆布得全身酥软,片刻才紧抓着他的手不让继续,恨声轻道:“你…

 你看不起我家种庄稼,这…这般欺…欺负人!在…在我们这儿,人人…人人都说我…比…比官家…比官家小姐漂亮!”男子哈哈大笑,转移阵地,将手探进她里。

 阿姐害怕起来,死命夹紧双腿,颤声道:“阿哥…别!我阿爹回来撞见,要打死我的!”她长年劳动,力气不小,当真不依起来,男子也难越雷池一步。他凑近阿姐耳畔,滚热的息吹入她感的耳蜗,笑得一脸坏坏的:“妹子乖!你若依了我,阿哥让你做真正的官家夫人。”

 阿姐浑身一颤,听得人都酥了,屈起的膝盖慢慢放平,顿时瘫作一片。男子赶紧褪了她的裙裈,解下巾,将两条细白的长腿大大分开。小黄缨看得脸红心跳,只见阿姐双手捂着脸,全身抖得像打摆子似的,雪白的腿间一撮醒目的卷曲黑茸,下头两瓣细活像是一开一阖的鲤鱼嘴,油亮亮的润着一抹水光。

 男子忙不迭的褪下衩,衣摆一带,连鞋袜都没着膝弯间皱成一团的管扑上炕去,惨白少股挤开阿姐的大腿,就这么和身一沉--阿姐惨叫一声,两条白腿紧着男人的,十指都陷进他的背心衣里。

 从黄缨这头瞧不见她的神情,只觉得那声惨呼惊心动魄,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听见阿姐的声息,仿佛是断了气。男人“嘶”的一声仰起了头,呲牙咧嘴的模样不知是疼痛还是享受,不过稍停片刻,立刻大耸大起来。

 “阿…阿哥!疼…疼!”起初阿姐还雪雪呼痛,不知过了多久,哀唤声渐次平息,息却慢慢变得浓,偶尔还夹杂着几下娇娇的轻哼。小黄缨只觉两人下身半的模样说不出的丑,反不如调情时令人心猿意马,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。

 直到男子大叫一声,浑身僵直,旋又软软的趴倒在阿姐身上。他起身穿好了子,阿姐连忙摸出一条巾帕,咬着牙往雪的股间一抹,帕上一片深渍染开,令人怵目惊心。

 “我们…好过了,阿哥若不要我,我…我也不想活啦。”阿姐捏着帕子,趴在男子怀里,说这话时双颊晕红,两只眼睛水汪汪的。男子极力拍哄,说上许多语甜言,原来这样便是“好过了”?看来丑的。

 小黄缨歪着头想,心中不无安慰。最好阿姐遇上骗女人身子的无行子、江湖郎中,活该她白疼一场!那男子却不是言而无信之徒,没过多久,便央人前来说媒。狗子家的太爷听说是前庄的郑家大户看上了女儿,乐得合不拢嘴,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
 左邻右舍都说:“早知道你们家丫头不是庄稼人的命,这会儿真成了员外媳妇儿啦!”纵有眼红的,这当口也都闭上了嘴,以免惹上放租的郑员外老爷。黄缨跟着母亲到狗子家贺喜,阿姐看都没看她一眼,一径忙着拣布做衣裳。黄缨静静等待,终于等到阿姐上花轿的前一夜,拿着母亲帮人做针线活的大剪刀溜进屋里,就着睡的狗子阿姐额前,慢慢将浏海贴鬓剪掉。

 她的动作很轻,一次只剪一点,足足剪了一整夜,磨利的剪刀开阖如水,说不出的熨贴润,后来听说阿姐疯了。娶队里的长舅一见,说是“鬼剃头”,遇着都嫌晦气,谁还敢要这样的女?

 花轿连黄泥沟的地坪都没放落,掉头便走。舍黄缨面饼吃的老大娘很伤心,终以泪洗面,从此一大家子果真倒了楣:老太爷、狗子几兄弟接二连三的走,老大娘却始终拖了口气儿,瞎婆子守着窗牖破落的祖厝与疯癫女儿,左邻右舍都避得老远。黄缨觉得老大娘可怜,然而一想起那夜落剪的滑顺手感,仍不觉轻笑出声,旁人都当她傻了。

 她从不后悔剪了那一地乌溜溜的发。这会儿,看谁才是贼丫!可采蓝不行。她那种人,只有在鬼心窍的时候,才能干出平常想都不敢想的事,心魔一过就怯了,活像只被猫叫声吓傻的金丝雀,打开樊笼也不得飞。

 黄缨觉得有意思极了,甚至夜夜祈祷,请求老天爷教碧湖死前能睁开眼来,就当着采蓝的面儿,哪怕只有一瞬也好,这可多有意思!

 原本她数着日子,暗算采蓝能捱到哪一天,没想观海天门、指剑奇宫、埋皇剑冢也接连发生门人惨绝刀下的大案,又传出什么妖刀妖魂作祟的说法--这下可好,连碧湖也一并算了去,“妖刀复生”、“妖刀对上四大剑门”的耳语蔓延开来,传得整个东境武林沸沸汤汤,水月停轩上下戒备,谁都没疑心到自己人身上。

 水榭外电光一闪,焦雷迸落,采蓝低头掩耳,苍白的脸映得一片惨青。纱幔飘扬间,黄缨看见九曲桥的彼端有条模糊黑影,形象看不真切,似乎是个佝偻的高大男子,又像身上架着梁椽柱似的,感觉十分怪异。眨了眨眼睛,却什么也没瞧见。她心头一紧,“咕噜!”咽下津唾,悄悄探近碧湖鼻端,触手微感热,不由得松了口气。菱舟香院那头层层戒备,更有被昵称为“红姐”的二掌院“万里枫江”染红霞坐镇,黄缨平大老远瞥见这位督课严格、冷言冷面的掌院师姐,便慌忙绕路避开,此际却反而觉得心安。要说有人能无声无息,就这么越过大名鼎鼎的“万里枫江”染红霞手中之剑,又有在湖上曲桥倏忽消失的本领,只怕放眼东海四大剑门,再也没有一处安全之地。 M.HuG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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