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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、祁莲
 客栈里,锦灵绣无奈的看着上昏的祁怜,她还真是没用啊!本来只想带个美男回去气气他的,没想到…没想到…没找个美男回来风不说,还找了个要死不活的大麻烦。

 可是,他当时那种绝望倔强的目光打动了她,她一激动就…唉,还真是麻烦啊!

 吩咐小二准备一大桶温水,她无奈的叹着气,抱起他放入水中,自己也坐进硕大的桶中,细细帮他清洗起来。

 他的身体修长美丽,可惜伤痕累累。粉,狭长的凤眼,长长的睫,他长得不仅美而且很媚,她惊叹着他的美丽,洗的又轻柔了几分。看着他柔滑仿佛淌着光华的身体,她只觉得心中一跳。

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淡粉头时,他的身体微微一震。

 她从后面抱住他,在他已红透的耳边低低的笑,“你装不下去啦?”这少年从她抱起他和他的主人讨要时就已经醒了,却一直假装昏倒。

 “我…”那少年的脸更红了,不知所措的低着头。那种羞涩让他原本太过媚惑的脸有了种青涩的纯真,想不到这以身体为职业的人居然会如此害羞,一向无情的锦灵绣看了也心中一软。

 她忽略那少年羞得泛起粉的身体,轻柔的细细擦洗着他,像洗她喜欢的玩具熊宝宝。“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,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这样子。并不是故意吃你豆腐的哦!等你伤好了要是没地方可去就跟着我吧!”那少年细白的牙齿轻咬着花瓣般美丽的,带着惊讶和感激扭头向她望来,黑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,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。

 他是个孤儿,从小就行乞,后来更被骗入青楼,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。

 此刻他如在这辈子最美的梦中。他无言的转身将双手环上她的肩,朝她一笑,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。

 他的笑容比睡莲初绽时还要妩媚研丽,锦灵绣看得一呆,怜惜的抚着他柔的脸颊,“你笑起来真美,原来的事就忘了吧!以后要多笑哦!祁连…乞怜…唉,你实在不适合这个名字。我叫你莲儿好吗?你就像莲花一样美呢!”像莲花一样?她眼中的他是这样美好的吗?他强按住喜悦的心情,依恋的靠近她,柔顺的答道,“主人喜欢叫莲儿什么,莲儿就叫什么。只求主人不要厌倦莲儿,让莲儿永远跟在身边好吗?”

 锦灵绣笑着他的发,“只要你听话!”

 “来,乖乖趴着别动,我身上的衣服都被你这个小家伙了。”她让他趴在桶沿上,轻轻分开他的腿。

 莲儿脸上一红,身子轻颤,但还是听话的将自己的腿大大分开,眼睛害羞的紧紧闭了起来,长长的睫不断颤动着。

 看到他这人的涅,锦灵绣只觉得浑身一热,心神一

 自己发干的瓣,不由苦笑。唉!想不到她这个公主也有服侍人的一天。

 强按捺住心神,她从身后抱住他,手缓缓探向他的间,两只手指轻轻伸入红肿的小,为他清理。

 “嗯…”他蹩着眉,压抑的低呼。

 尽管她已经很小心,还是痛了他的伤口,他痛得额上渗出了汗珠。她看着他楚楚可怜的小脸,安慰的亲了亲他的额头。“乖,一会儿就不痛了。”见他的痛楚好了些,她继续手里的动作,把那些恶心的白浊引出体外。他那里好热好紧,她心跳加速,直到出了一身汗,又换了好几次水,才总算把他洗的干干净净。

 用一块大巾包住他,她把他扶到上。正在心里松口气,谁知他长长的睫抖动几下,黝黑的大眼睛睁开来,怯怯的看向她,很是言又止的样子。

 “想什么呢?小可怜,还疼吗?”她亲昵的捏捏他秀的鼻子。趴在边打量着他,他只裹着一层白巾,凌乱润的乌发披在光洁如瓷的肌肤上,显得美丽而脆弱,有一种难言的魅惑。这孩子才4吧?将来长大肯定是个大帅哥,不知倒多少女子呢!

 他摇摇头,脸一红,忽然褪下遮体的巾,跪坐起来,“主人,让我服侍你好吗?”

 他低垂着眼不敢看她,长长的睫怯怯的抖动着。

 一阵沉默…

 锦灵绣忽然跳上一把抓过他,把他按在自己膝上。莲儿黝黑的眼里先是闪过一点惊惶无措,继而欢喜激动,继而…

 锦灵绣狠狠在他光美丽的部拍了两下,恶声道,“伤还没好,就想勾引我,莲儿…你很不乖哦!”

 莲儿慌张的抬头,“我…我只是…喜欢主人…想服侍主人而已…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服侍人…难道…难道主人嫌弃莲儿?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几不可闻。

 她笑着直视他已涌上泪水的黑眸,柔声说,“莲儿这么乖巧这么美丽,我怎会嫌弃你呢?只是你身上的伤还没好,不宜运动。乖乖躺好别动,我帮你上药。”她轻轻把他推到上,取了随身携带的疗伤圣药为他细细擦上,这磨人的小家伙总算安静了一会儿。

 上完药,她正将托小二买来的衣服帮他披上。一抬头,竟见莲儿脸都是泪水,忙道,“怎么了?伤口还很疼吗?”

 莲儿眨眨因泪光而蒙的眼睛,猛地扑入她的怀中,认真的说,“主人,要是哪天你腻烦莲儿了,请亲手赐死莲儿吧!莲儿生生世世绝不离开主人!”锦灵绣安慰的抚着他的背,不离开吗?这个莲一样的少年,会像莲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吗?何况是皇宫那样污秽的大染缸?看着他牢牢抓住她衣角的手,她脸上出若有所思的神情,把这样忠实于她、不属于宫廷的他,放在翌哥哥的身边应是最安全的吧?

 美梦

 早晨,锦熙客栈,一个美貌少年匆匆跑下楼来,慌张的四下张望着。

 看见锦灵绣坐在桌边吃早餐,他才长出口气,慢慢挨到她身边站着。

 “起来啦!坐下吃东西吧!伤好点了吗?”锦灵绣把他强按到椅上。

 晨光里少女灵秀温柔,少年面如美玉,好一双壁人。周围的人们都偏头看来,一阵惊

 祁莲柔顺的接过她递来的碗筷,默默陪她吃起来。

 偌大的客栈里此时很是热闹,说书的人正在说无双公主的故事:“我们锦圣国的公主真是仙人转世,绝世无双!听说当年公主诞生,圣都彩霞天,悬于夜半才落。这小公主3岁能诗,5岁会作画,6岁拜天下第一人…天机子为师,2岁就以倾城刺称霸武林,几无敌手。”

 锦灵绣扑哧一笑,“太夸张了吧?这么十项全能,还是人吗?”想到宫千翌对着她画得国画苦笑的样子,她不宛尔。

 “不会啊!我也很好奇无双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呢?”祁莲天真的说,“她是我们锦圣国的骄傲啊!”

 “我知道!”锦灵绣轻轻一笑,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,在他耳边认真的说,“她是…坏人!”

 祁莲懊恼的看着她,“主人又调侃我!”

 锦灵绣微笑不语,这世间原本就喜欢人云亦云,真相反而不那么重要了。

 只听那说书人绘声绘的从无双公主如何美貌聪明、武艺出众,已开始说道怎样人见人爱,花见花开。众人更是听得如痴如醉,大声叫好。

 那人继续说道,“大家都听过,东玉西壁,灵秀无双!可是这东煌国的王子玄玉公子对咱们的无双公主可真是情深意重。他们本就师出同门,玄玉公子所用倾国剑和无双公主的倾城刺乃一炉所铸,本是一对。而且东煌国和我国世代好,两人可谓青梅竹马。咱们公主让玄玉公子去摘天上的月亮,他决不会摘来星星。”“那咱们国家不是很快就又有喜事要办了?公主已4岁了吧,可以出嫁啦!”有人哄笑道。

 那先生笑道,“大家有所不知。锦圣皇族世代风,咱们公主更是个中翘楚。

 她的风债啊,真是数也数不清。连天下第一庄…拭剑山庄的少主都对她一见倾心,非卿不娶,还是玄玉公子出手击败了他,他才黯然离去,但从此绝迹于江湖。试问多情的公主又怎么会只痴于一人呢?听说当朝丞相宫千翌也死着公主殿下,让公主好不为难呢!”

 祁莲正听得入神,身边“哐”的一声,只见锦灵绣的筷子落在地上,她的人影已不知去向。

 美丽的静月湖上,绿柳茵茵,小船穿梭。

 出外踏青的人们熙熙攘攘,湖上不少美丽的女子借游之名展示着自己的容颜,寻觅着佳偶。

 一叶扁舟掠过湖面,人们惊讶的注视着舟上那两个嫡仙下凡般的少年人。只见那男子姿容极,却有种不可亵渎的冷傲,他温柔的站在那女子的身旁,挡住湖面上仍嫌冷的春风。此刻他正低头凝视着那女子,抬手将她吹散的发轻拢在她耳后。

 那女子抬头冲他一笑,像是感觉到人们炙热的视线,扭头望向湖岸。只听见一片惊叹。那女子长的极灵秀,柔美的仿佛从水中冉冉幻出的水神似的,不染凡尘。

 锦灵绣朝祁莲挑眉一笑,“今天不知多少怀的少女为你丢了魂呢?才不过3个月,莲儿你好象又长高了,都快变得比我还美了哦!真不甘心啊!”祁莲望着她,幽深的凤目里光华转,柔声道,“要是绣姐姐不喜欢,莲儿这就毁了这张脸。”说着,拔下挽头的发簪,毫不迟疑的狠狠往脸上划下。

 锦灵绣急忙抬手打开他的手,无奈的摇摇头,“你这人!怎么还是这个牛脾气,我说什么就做什么。明明是玩笑啦!”

 祁莲只是看着她,柔柔的笑。

 她忽然觉得他那种白莲般的冷美得浸人心脾,和翌哥哥那种君子如玉的坦,美得各有千秋。

 可是,她闭眼微笑,想念着那人,谁能比得上独一无二的翌哥哥呢?从9岁时,她第一眼看到那个清风朗月般的少年时,她的眼里就只看得见他。

 记得那天父王原本想当众羞辱羞辱那个才4岁的质子,他只是淡定从容的站在那里,不卑不亢。看到他那样干净的眼睛,她忍不住跑下金鸾殿,握住他的手,大声说,“从今天起,任何人都不许伤害他!父王也不可以!”大殿一片寂静,没有人说话。

 半晌,她的父王笑道,“果然是朕的绣儿说的话!也罢,你喜欢他一天,朕就保他一天!”

 5年了,她的翌哥哥还是如初见般温润雅致,对她体贴宠溺,却总是若即若离。可她…锦灵绣柔肠百转,最后只悠悠叹了口气。罢了,这次离宫已很久,他该担心了。想起又爱又气的那人,她眉头一皱,在这里再联系不上抒寒,她只好先回宫去了。

 祁莲不敢打扰她的沉思,默默拿过披风为她披上,深深看着她阳光下细致的有些透明的五官,乘她不注意,又靠近了些。近点,再近点…他足的立在她身边。

 这段日子像个美梦,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!

 锦灵绣带着他仿佛漫无目的的四处游,她总是知道哪儿的东西最好吃,哪儿的景致最美丽。她教他武功;她对他微笑;她让他改口叫绣姐姐,其实她和他不过同岁而已。不过,他也见过不长眼来招惹他们的登徒子的下场,她的手下好象从不留情,非常狠辣。她是个般的女子,时而温柔,时而冷厉。可是,他对她的依赖和一种更深更深的感情像雨后的笋,无论如何压抑,还是疯狂的生长着。

 玄玉公子

 静湖上薄薄的岚烟升起,偌大的湖面被雾气萦绕的有如仙境。一艘船身漆黑的大船从雾中显现,静悄悄的破而来,远远可见船上密密站黑甲战士,威武而肃然。

 祁莲天赋奇佳,武技已经小有所成。距离虽还远他也感到了浓浓的肃杀之气,忙将锦灵绣护在身后,没有看见她嘴角勾起的浅笑。

 那艘船直往他们的小舟而来,已看的清船头飞扬着一面绣有古玉的黑旗。众人脸色大变,不过片刻,湖上的船、湖边的人消失的一干二净。只剩他们二人。

 祁莲正全神戒备,未防锦灵绣懒懒的打个呵欠,一折向船上跃去。黑甲战士们立刻群弩齐发,她在空中一旋身,踏在一枝箭杵上,又拔高了几丈,姿态曼妙的躲过,白衣飘飘,如仙子临波。

 祁莲见她几个闪跃间,已快到船上,高高提起的心才稍放下。却见船中一道黑影扑出,向她击去,来势凶猛,功力之高竟不在她之下。不由大急,唤道,“绣姐姐小心!”不顾自己安危,也向船上跃去。

 那黑影瞬息间已和她过了几招,锦灵绣袖中尺余长的双刺齐出,身形凝重,竟是用了全力。那人长剑出鞘,也是全力一击。只听“叮”的一声,两人身形已分,锦灵绣翩然向湖中掉落,那人也闷哼一声,却拼受内伤也不退,向她飞来,一把抱住快掉入湖中的她,飞回船上。船上战士皆拜倒行礼。

 “放下姐姐!”祁莲这时已赶到,一贯冷淡的神色退去,眉目间尽是关切焦急。

 背对着他那人身着以金色龙纹为边的玄锦袍,将锦灵绣横抱着,转过身来。

 祁莲不由一愣,他本自负于自己的美貌,谁知这人的俊美高贵,毫不逊于他的美,真可担的上“丰神如玉”四字。

 他看着祁莲,深邃的眼里冷冷的光只一闪而过,望向锦灵绣时已是柔情款款,他低低在她耳边笑语,“小东西生气了呢?你这次又是从哪里拣来的?”声音却刚好让祁莲听见。

 祁莲脸色一变,凤眼一眯,就向他扑去,出手间竟全是杀招。

 他抱着锦灵绣悠然避过,不过也惊道,“绣玉十式!你竟把这都教给了他!”眼里闪过杀机,浑身立刻散发出人的气势。

 锦灵绣忙唤道,“莲儿住手!”

 祁莲早已看出他们相,虽不甘心,闻言还是退了下来,只狠狠的瞪着他。

 锦灵绣仍让他抱着她,只扯着他的乌发道,“笨抒卿,你不知道温柔点吗?

 开始差点害我落下水哎!还敢伤我的人!”

 煌抒寒被她扯得眉头一皱,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,“是谁说打的越凶,感情越好的?是谁说只有打的过你的人才有资格留在你身边的?是谁要时时检查我的功力有没有进步的?…”

 他还未说完,锦灵绣已捂住他的嘴,对旁边忍笑忍得快内伤的黑甲战士们皱眉道,“你们的主子平时就是这么罗嗦的吗?好吵!”一个英武高大的副将笑道,“将军只有见了公主,才从岩石变成了老婆婆,属下也觉得…世界真奇妙啊!”

 煌抒寒冷冷的一眼瞪去,他忙笑着收声。

 煌抒寒理也不理在他们旁边努力装石雕的部下们,皱眉道,“你为什么教他武功?这种小东西玩玩便算了,你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多吗?上次拭剑山庄的少主你玩够了又甩不掉,还不是我帮你摆平的。以后这种桃花债别来烦我!”祁莲闻言脸上一下子惨白的毫无血,那双琉璃般清澈美丽的黑眸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,木然如石的呆立在那里。

 见煌抒寒似笑非笑的脸上隐有恼意,锦灵绣眨折睛,笑道,“别这么小气嘛!阿寒最好了!从小到大,你是我最最喜欢、最最崇拜的寒哥哥啊!在你面前,小妹我那点小麻烦还不是小菜一碟吗?能者多劳嘛!”她一边撒娇一边心里恶寒。

 煌抒寒无奈的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涅,“说吧!你又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了?”锦灵绣非常无又无辜的看着他,“绣儿只是单纯的想念笨抒寒…哦,抒寒而已。”

 “哦?想我想到在锦绣国5个城中都留下记号,急唤我来?”煌抒寒痞痞的笑,“我自认还没有这么大的魅力!”

 “对了,你不是被派去平定军去了吗?我还怕你看不到记号…”锦灵绣这才想起来,仔细打量着他,“笨抒寒果然就是运气好,一点伤都没挂就回来了啊…”余音缈缈,好象很是遗憾的样子。唉,这家伙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一副酷酷的脸,山崩于前不变的涅,她真想看看他狼狈的样子啊!

 煌抒寒看她没心没肺的调侃,想想自己一听到她在找他,战事一完就立即赶来,连部将都来不及带回煌都述职的那些紧张忧心,气得银牙紧咬。抱着她大步向船舱走去,恨声道,“要是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这坏蛋!哪天我死在你手上都不知是怎么死的!”

 锦灵绣吓得紧紧抱住他的手臂,讨饶道,“绣儿错啦…我认错好不好?”煌抒寒停下来,皱着眉头,“是吗?你哪儿错啦?”锦灵绣认真想了半天,小心翼翼的答道,“骂你是笨蛋,还嫉妒你运气好?”她边说边想逃。

 煌抒寒气得手一紧,牢牢锁住她的,一弯进舱里执行“再教育”去了。

 “姐姐!”祁莲身形一动,已被周围的战士层层围住。那位副将摇头劝道,“这位公子还看不出他们两人的感情极好吗?放心,我家主人绝不会伤害你姐姐的。请你同我们在这里稍待,让他们俩叙叙旧吧!”祁莲紧握着拳头,头低低的垂下,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。半晌,他缓缓放开双拳,却见鲜血从他双手掌心滴下。哪怕是被人蹂躏欺辱的时候,他都没有这一刻更希望自己变得强大过。强大到她无法漠视他的存在!强大到她无法丢下他!

 默然半晌,祁莲再抬头时已是纯真平静的涅,“那么,绣姐姐就是锦圣的无双公主,而你们的主子则是玄玉公子喽?”

 副将是个老实人,不知所措的挠着头,祁莲本已猜疑,见此更加确定,但仍是心里一悲,他和她真是云泥之别呢!而她也一直瞒着他,就像煌抒寒说的,她只是跟他玩玩吧?很快腻烦了,她就会消失无踪。他的心瞬时从天堂沉入冰窖。 M.huG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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